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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3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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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3章

雲|雨剛歇,姜燃的手指糾纏著楚歌累濕的墨發,發絲韌性很足,濕漉漉的模樣很像冬季被雪花壓低的枝頭,可憐兮兮得在冷風中飄搖,卻怎麽都不服輸。

楚歌已經累得閉上了眼睛,臉色緋|紅得躲在被子裏,默默祈禱她已經饜足,別再折騰他了。

姜燃好笑的看著他裝死的模樣,撚起手上的發絲在他脖頸上來回舞動著。

“妻主……饒了我吧!”

“我也沒怎麽你呀!”

她的視線如羽毛般在他臉上掃來掃去,“之前我說的話可記下了?”

楚歌:“什麽話?”

姜燃眸色越發的危險,語氣也充滿了威脅:“不是讓你好好珍惜自己,別讓我心疼嗎?看來……是為妻我今晚不夠努力?”

楚歌:“唔,我記下了,妻主你饒了我吧!”

姜燃掀開被子躺下,嘟囔一句閉上了眼睛:“怎麽翻來覆去就說這一句話?我哪裏有那麽可怕。”

楚歌才不理她調侃,自動往她身邊靠了靠,暖暖的,從頭發絲一直暖到腳底。

姜燃的呼吸逐漸綿長,臨睡前還想著他能不能陰奉陽違,別再夜裏出去冒險了,怪叫人擔心的,反正她用其他辦法一樣能懲治兇手,或許他知道俠以武犯禁這樣簡單的道理,只是沒辦法才選擇這條路。

更不會告訴她這般危險的事情,從未想過她能為他鋪路。

真是又傻又憨,壞人怎麽可能只做一件壞事呢,趨利者醉於市,但凡有交易,哪怕是非法的,只要利益巨大,他們便毫無猶豫的參加,底線那是不存在的。

原書記載得那般狠毒在他身上半點都沒有,軟乎乎上去也是送菜的份,單純的楚歌怎麽能讓這些惡臭汙染了,他們不配!

如果說把保護楚歌的姜燃比作信念,那麽被姜燃優待的江方揚則是她手裏的一把刀。

這把刀上一世掌握在壞人手裏,所以楚歌並沒有完全處決完屠殺者,便被這把刀砍的體無完膚,在四面楚歌之地,萬箭穿心而死。

姜燃的計策不算多麽高深,勝在順勢而為比較自然,倘若這把刀沒有生出別樣的心思,那麽計策堪稱完美,直到那些屠殺者全部落網,楚歌都不會露出水面,他只會是一個善良的醫者,溫潤的主夫。

但,這把刀好像有些失控了。

近些日子,楚歌在行醫的時候總能發現有人觀察他,以往這樣的情況不是沒有,可如今的似乎有些不太一樣,若說從前好奇居多,如今……這種似乎摻雜了其它的意味。

“被誰盯上了嗎?”

他態度謙和,不急不緩的給看診的病人把脈,假裝自己看不到那些不善的眼神,就這樣老老實實的在醫館坐了一整天,而那些打量的目光從未停止過。

一連幾天都是這般情況,他暗地裏皺了皺眉頭,這些人觀察得怕不是自己而是他身體裏的另外人格吧?

副人格被圈在身體裏好幾天,前一陣因為協議,他白天也可以出去放風,如今因莫名其妙的敵意,他已經安分好久了,憋得心慌氣躁的。

“總不能他們一直觀察著,我就要圈在身體裏不出來了吧?”

主人格氣到:“你惹得麻煩怨誰啊?且最近有那麽多仇家落網,也用不著你做什麽,這樣清閑的日子不好嗎?萬一你亂跑出去惹了事,連累到妻主怎麽辦?”

副人格仿佛置身在一個暗黑的牢籠中,滿臉不甘:“你到底是覺得我不用做什麽,還是怕我給你妻主惹事?”

主人格:“嗯?生氣的時候就是你妻主你妻主的,不生氣的時候沒見你把妻主分的這麽清!”

副人格:“你到底有沒有關註到事情的重點?”

主人格:“我怎麽就沒關註重點?”

姜燃不知道自己變成了楚歌爭論的話題焦點,她正眉頭緊鎖地看著手中的便箋,便箋是粉紅色的,上面寫著見面地點,但這個東西實在太像約會的請帖了,容易惹人誤會。

“不過才幾天沒見面而已,怎麽還把帖子下到府裏了,他一個妙齡男子這般做不怕對自己有影響嗎?”

“還是說,他找我有什麽事?”

姜燃前腳剛走,楚歌身體內的兩個人格扯皮完畢,阿信找到他時,他正扶著額假寐。

阿信猜他是累著了,但得到的消息刻不容緩,連忙把那個粉色便箋的事情講給他聽,甚至連地點都打聽好了。

姜燃到達茶樓的時,江方揚已經到了有一會兒,他面前擺著優雅的茶具,整個人沐浴在裊裊的茶香中,神情淡淡的沒有辦案時的淩厲。見她來了,露出一個清雅的笑容,起身迎了迎。

“你來了,我叫了你最喜歡的銀駿眉,剛剛泡好茶湯。”

姜燃知道這裏的人都比較含蓄,哪怕有事情要說,只要不是真的火燒眉毛了,都會這般鋪墊一二。

她入鄉隨俗接了話,也沒急著問,笑笑道:“難得你有時間,還記得我這庸人的喜好。”

兩人就座後閑聊了一些時事,氣氛漸漸融洽,江方揚話鋒一轉,問道:“令夫郎近來可好?”

姜燃心中一驚,不明白他問這個做什麽,難不成是查到了什麽東西?

隔壁包間的楚歌,同樣心頭一驚,他此時靠著窗坐,離隔壁的窗戶不遠,對方不刻意壓低聲音,完全可以聽到的。

“這人竟敢名著勾搭別/人/妻主了,上次的警告白做了!”

他心煩氣躁的喝了一大口茶,仿佛這茶是酒一般能消除煩惱。

與此同時姜燃也抿了口茶,她擡眼看看面前的少年,微微挑了挑眉道:“我夫郎除了每天忙了些,其它都好,勞你惦記著,改天有機會讓你見見。”

江方揚點點頭:“也好。”

隔壁等著抓奸情的副人格有點懵,什麽意思?想讓醫呆子見他?難不成還想登堂入室?

好氣!茶盞被他摔在地上,發出脆裂的聲響,旁邊的屋子聲音一頓,隨後仿佛沒聽見一般發出討人嫌的聲音。

江方揚:“其實……我見過你夫郎。”

副人格腦海中閃過月色下他們交手的場景,怒氣沖沖的表情凝固在臉上:“糟糕!露餡了。”

姜燃默默點了點頭,沒順著話題問:“原來見過了。”

室內陷入短暫的沈默,就連隔壁的副人格也沈默了,什麽意思?難不成他們不走狗男女逼迫原配下堂的套路了?

一時之間,誰都沒有先說話,氛圍從之前的融洽自然變得緊張起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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